“班长，你的意思是只要赶上我的水平，你就可以了，你就满足了？”
伍六一皱着眉上下打量着陈凡，不明白陈凡到底想说什么，不过他却还是点了点头：“对，只要能达到你的水平，毕生无憾了！”
“班长，你知道吗？这一次集训，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拿到了第一名，我终于得到了所有教官的认可，我当时也以为自己毕生无憾了，可是你知道临别之际，我的教官跟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说，陈凡，你小子不错，你已经具备去报名参加我那个部队选拔的资格了，不过你也就具备一个报名的资格，最后能不能选上还不好说，所以，如果你想要当一名尖兵，你还得努力？”
“啊？”伍六一瞪大了眼睛。
“班长，你知道我听到了那句话后心里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要是一直在部队干，我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已经参加了军区的集训了，而且还拿到了第一，可是竟然只是具备了参加另外一个部队选拔的资格，那么哪怕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进了那个部队，又拿到了第一，那我是不是其实也只是具备了另外一支更好的部队的选拔资格？
那一支部队的上面是不是还有更强的？
如果我一直要追求最强，那——我这一辈子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达到？因为我成了集团军最强，还有整个陆军，哪怕成了陆军最强，还有全军？哪怕成了全军最强，但国外的部队又比我们厉害？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陈凡唠唠叨叨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了伍六一。
伍六一沉默地听着，好长时间了都不说话。
时间如风，无声无息地流逝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感觉只是一分钟，但感觉又是很长了，伍六一忽然抬起头说道：“走吧，该回去了！”
“嗯。”陈凡点了点头。
走了一段，他发现地上有几个新鲜的牛粪，不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