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接过来。
不同于身子的娇弱,他的字是极好看的,即便无力软趴趴的,却也一气呵成,更比先前教虞听晚读书的夫子写的还好。
方子虞听晚是看不懂的,可……
“都说了,药不能乱吃。”
魏昭恹恹:“给你的。”
虞听晚:???
你才有病!
“捣碎磨成粉,煎煮三次,过滤三次,浓汁混合浓缩,可加蜂蜡,熬制膏状。”
魏昭:“治你的冻疮。”
“效果比你平日涂的膏药好。”
虞听晚感动。
“夫君,虽然你心里想着我。可那膏药我是狠心花了六文钱才买着的,那可是镇上医馆的大夫亲手做的。”
六文?
魏昭:“难怪味道刺鼻,质地粗糙。”
虞听晚温声:“钱大夫都说药膏做得极好,还说他也买了。”
就没见过当大夫的还要去医馆买药。
“他?”
魏昭:“他医术不行。”
虞听晚:“你行?”
“这方子不是我开的,是魏家军的军医研制的。”
边塞虽不及此处严寒,可为了操练体魄,冬日都要去冰块里冻一冻的。军医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就研发治伤寒,和冻疮的药膏。
魏昭粗粗看了一眼,便记了下来。
虞听晚:???
手里的纸一下子重了起来。
坊间传闻那魏家军的大夫是魏将军三顾茅庐请的,一身本事能使白骨生肉,更别提从阎王手里拽回才断气的病者。
虞听晚不免去想,要是这种人能给魏昭看病得多好啊。
见她不说话,魏昭便道。
“军医医术精湛。”
“先前我中毒性命垂危,就是他翻遍了合名家医书古籍,借鉴前朝朱药王留下的续命古方,商讨数日才列下药方。”
虞听晚:……
每个字她都听懂了,可连在一起又好似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