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笑出声。
但现在他真没有那种想笑的心情。
暴雨打在窗上,由于医院禁止宠物入内,他将年年安置在了安保人员旁边。沙纱声笼罩了整个世界,他们在靠窗的位置,人们打着雨伞小跑,街面很快变得空空荡荡。他很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不至于让年年淋雨。
可房间里太安静了,即使有人说话,有人在笑,有电视播放,还是太安静了。
安静得让人有点儿心虚。
李泽当然知道这是心理问题。他将风衣披在摘楪希的肩上,绒毯盖在腿上,他看着如同瓷娃娃的脸年年,真是她想要的东西吗?
他望着窗外,浮想联翩。
记得有一天晚上李泽跟哈热吃火锅夜宵的时候,哈特就以自居心理学教授的谎言和他聊了很多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和悲惨黯淡的家庭伦理。
哈特说大部分人心里都存在着一个里人格,这不是精神分裂症,而是真实存在的里人格。有的人表面娇弱,但里人格却是强硬,有的人表面笑脸相迎,但里人格却是悲惨痛苦,有的人表面凶残的魔头,但里人格却是对一只小奶猫都会跪地抚摸的天使。表人格和里人格就像一个天秤,一边重,另一边就轻,砝码的数量是固定的,这就代表着往一边增加,另一边就必定减少。
而越重的,就会变成表人格。
哈特夹起毛肚,对爱得死去活来的故事冷冷一笑说,辜负了人,就别想用新的爱情去弥补,因为砝码的重量已经变了,外界的因素干扰不了砝码数量。
但哈特最心疼的反而是抑郁症、丧失生存信念的人,他举着酒对这类人感到惋惜,因为这类人以前绝对不是这样,肯定会笑、会闹、会高喊、会宣泄,但因为环境因子,里人格里的砝码变得越来越多,里人格彻底将表人格封印在了心底,郁郁寡欢、不言苟笑这就是抑郁。
李泽不相信哈特那些狗屁言论,一个死变态能说出什么高大上的话。
不过,他在摘楪希的身上,察觉到了阴沉他知道摘楪希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