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揭发，直言不讳，就连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都一度被他落过面子。
不过此时的尉迟恭并不知道这些，或许这一世也已经不同了，毕竟原时空的李世民是杀兄杀弟，逼父退位的，所以才会自始而终以尉迟恭、程咬金这些心腹护卫皇城。
在灵州军大败的情况下，泾州、原州兵力不足，很难抗衡突厥，而庆州都督蔺謩这位当年随陛下晋阳起兵，早年被视为太子门下，因为曾经出任太子左卫率，不过后来东宫都不太看重。
如今李善虽然在李渊的暗示下向秦王靠拢，但天策府内的将领对其的态度不太好说，交情是肯定有的，毕竟天台山、仁智宫两战，李善都在最后关头来援说白了，性命都是李善救下的。
当然了，尉迟恭有这样的判断，很大程度上在于对张仲坚能力的怀疑，毕竟张仲坚之前并没有独当一面的履历，之前的灵州大捷也是赵国公苏定方的手笔。
李善点评尉迟恭，当面指责，非心怀坦荡者不能为之毕竟人家没有在背后说坏话嘛。
“有过一面之缘。”尉迟恭随口应了句，那是他去年在天台山养伤时候见了一面，之后张仲坚就随李善出征，至今还没有回京。
如果延州道不出兵，张仲坚就算是兵败身死，就算是数万精锐全军覆没，李靖也是没有责任的。
尉迟恭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李靖，他觉得自己猜到了这位代国公的心思。
所以，在确定突厥只是派遣几千偏师骚扰夏州，主力攻打灵州之后，尉迟恭有意出兵，威胁突厥侧翼，减轻灵州军的压力，即使不能败敌，也要拖延时间，现在是九月中旬，突厥最迟在十月末到十一月初就要返回草原过冬。
当然了，突厥也可能在大败灵州军之后从会州侵入凉州，劫掠陇右道，但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如此一来，长安的局势就不好说了，突厥的威胁有可能引发夺嫡局势的变化此次北上延州道之前，秦王曾经私下提及，事未可定矣。
见尉迟恭不仅不答，而且反问，李靖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