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睛。
青姐儿“创业未半”而“中单崩殂”,那张素白的小脸蛋都皱成了一团,说不清的难过与哀伤。
宁兰却恍若未闻,只道:“你可是答应了娘亲,要陪着娘亲午睡的。”
青姐儿装出一副听不懂宁兰话语的模样,好半晌也只是摇摇头而已。
宁兰极富耐心地将青姐儿抱进了自己怀中,一字一句地劝导着她:“娘亲告诉你,午睡的时候就该做午睡的事,不能做别的事。”
因她瞧出了青姐儿不愿听从她话语的意思,宁兰便立时铁青着脸将青姐儿抱离了床榻。
她干脆不再陪着青姐儿午歇,只让她立在内寝的角落里面壁思过。
青姐儿自出生至今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屋外的奶娘们听见了青姐儿的哭声,立时捏起了自己的心,要进屋去为青姐儿说好话。
不曾想宁兰却难得露出了几分强硬来。
只听宁兰说:“今日谁都不许给她求情。”
自从金阳公主开始教养青姐儿之后,青姐儿的性子便愈发得嚣张跋扈。
小小年纪,一有不顺她意思的事发生,她便要打砸手边的器具,或是责骂起身边的丫鬟来。
如此行事,哪里还有个小女孩儿该有的模样。
将来若是魏国公府倾覆陨灭,青姐儿哪里还有这等富贵安宁的日子可享用。
她必须要学会收敛自己的脾性,否则将来定然要吃大亏。
思及此,宁兰便愈发狠下了心,只对青姐儿说:“今日谁都救不了你,你若不认错,连下午的糕点也不许再吃了。”
青姐儿最爱吃馨兰阁的厨娘做的桃花糕。
被宁兰这么一数落,她顿时只觉得万般崩溃,小嘴一撇便要落下泪来。
可宁兰却仿佛没有瞧见她的眼泪一般,只硬着心肠说:“你哭也没用,这世上的事不是都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话音甫落,却见外间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