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淡然的模样。
金阳公主逶迤着长袍走进内寝,动静虽不大,却让太后红了眼眶。
没等金阳公主弯膝行礼,太后便先一步开口道:“你可是恼了母后了?”
荣姑姑立时走到太后身旁,一边替她抚备顺气,一边拿了软帕要替太后拭泪。
“太后本就身子不好,好端端地落什么泪呢?咱们公主是出了名的孝顺人,您这样落泪,可是在剜公主的心呢。”
荣姑姑的一言一句瞧着都是在为金阳公主开脱,实则是在暗暗地指责着金阳公主的不是。
金阳公主立时跪倒在地,乖顺地朝着太后磕了个头:“母后,都是儿臣的不是。”
太后这才堪堪收起了眼泪,上前搀扶起了金阳公主。
“你是母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母后哪里会与你计较?”
也是在金阳公主认了错后,太后才亲热地将她从冰冷的地砖上搀扶了起来。
太后将崇明帝的病症说给了金阳公主听,又问起魏铮膝下的庶女。
“那虽是个妾室生的女孩儿,却是咱们铮哥儿唯一的血脉,很该好好疼疼她才是。”
太后如此道。
金阳公主却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只道:“母后说的是。”
太后却仿佛没有瞧见金阳公主的犹豫不安。
她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烦恼,譬如皇后的迂腐,贵妃的骄蛮,以及世家大族的嚣张跋扈。
“你皇兄就是被那些人给摆了一道,昏睡了那么几日,可把母后给吓坏了。”太后揉捏着金阳公主的柔荑如此道。
闻言,金阳公主便也安慰了太后一番。
荣姑姑见状便眉开眼笑地说道:“奴婢去小厨房里要些糕点,那新来的厨娘做的金丝桃花糕可是一绝。”
说着,荣姑姑便离开了内寝。
她一走,金阳公主神情不由地放松了些。
只见她立时挣脱开了太后的束缚,直起身子跪倒在地,只说:“母后,求您救救国公府,救救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