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婆子给宁兰把了平安脉,并道:“姑娘不必担心,子嗣一事不急,老奴只是担心您的身子,想让石婆子为您调理调理。”
这话虽说的好听,内里的意思却还是在盼着宁兰能早日有孕。
宁兰心领神会,便伸出手了让石婆子把脉。
除了把脉外,石婆子还让宁兰褪下了衣衫,将她肢体肌肤里的隐秘之处都检查了一番。
石婆子的心直直的往下沉,偏偏还得在宁兰跟前不动声色。
诊脉之后,她将朱嬷嬷唤去了隔壁的耳房。
她蹙起眉头问朱嬷嬷:“当初是谁给她诊的脉,查的身子?”
金阳公主给魏铮挑选外室时挑剔不已,女子的身份既不能太高,出身又要清白,还要有一副好生养的身子。
朱嬷嬷一见石婆子的脸色,便知晓是宁兰的身子出了什么状况。
“是回春馆的张大夫为宁兰把的脉。”
那张大夫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妇科圣手,他在朱嬷嬷跟前夸下海口,说宁兰不仅身子康健,又生了一副宜男之相。
当初诊脉时,朱嬷嬷就陪同在侧,也是她将诊脉的结果禀告给了金阳公主。
也是她,为了拔得头筹,将宁兰领到金阳公主身前磕头。
石婆子的脸色变化莫测,愣了好一会儿后,才道:“你自己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人,难道不知晓这等女子最容易受冻挨饿。这位姑娘内里通寒,小时候只怕没少挨冻,瞧着是不太好生养的样子。”
朱嬷嬷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一副怔怔愣愣到说不出话语的难堪模样。
石婆子见了也是哀叹一声,“我们都是一辈子的老姐妹了,这事都成了这般模样,我也不会去公主跟前乱说什么。只是这小妮子能有本事买通了张太医,说明她的确有几分心机,公主和你都没有看错人。”
这话却半点都安慰不了朱嬷嬷。
她与宁兰投缘,宁兰又是个难得的柔静性子,样貌和性子都无可挑剔。
这三年夫人这般猖狂,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