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哦?”
“大兰子孬啊,还真回来,要是我,我就带上兄弟们,把他家砸了也不离!他敢离,我就敢把她腿打断!”这是村里男人的喊声。
不过,此时的人话里话外,全是可怜许明月的。
因为马上就要天黑,大家都忙着回去洗漱,不然等天完全黑了,就要摸黑洗漱。
点灯是不可能点灯的,煤油不要钱?
许母一直哭到天黑,都没心思吃饭,还想着把许明月送回去。
她倒不是不心疼女儿,就是觉得女儿不能被离婚,离了婚的女人还能有个好?只是两个儿子现在都不在家,即使要送女儿回去,也要等到大儿子回来才行,而且也不能就这么回去,还要喊上她的那些叔伯兄弟。
许明月见许母终于不再哭天喊地,就赶紧把饭给许母端过来:“妈,你先吃饭吧。”
许母刮了一天的松针和毛栗子,本来就累,又饿,又是一顿哭,哭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可又没心情吃饭,看到许明月,又忍不住哭了,抱着许明月:“我苦命的丫头哎~!”
哭的许明月很无奈,却也理解她的惶恐。
许明月只在家里的老相册里看过太奶奶的照片,黑白的,是个面容慈祥的老人,听她爸说,是个半生都泡在苦水里的女人,早年丧夫,中年丧女,一个人拉扯四个儿女,活了不到五十岁,就早早去了。
她拍着许母的背。
许母是真瘦啊,一把骨头。
她温柔的对许母说:“妈,你别担心,我不是空手从王家出来的,我从王家撕下来许多钱,够我养阿锦的!”
许母哭着说:“丫头哎,你现在还年轻,不懂一个女人带大孩子的难啊!”
她自己一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一个拉扯四个孩子,还是个小脚,干不了重活,要不是大儿子那时候都十二三岁了,扛起了家里的担子,她们这一家子人,估计一个都活不下来。
不过此时她也稍微平静了些,她虽然还哭着,但也想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