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事态紧急,奴婢一时半会没想不起来了。”
凌薏抿了口茶水,眼神不咸不淡瞥了眼邹莹,没有开口。
场上一时间安静下来。
凌薏放下茶盏,突然笑了下:“你不记得我大哥怎么推的你,那会不会推你的人,也记错了?”
邹莹心里一跳一跳地,背心里都急出了汗。
凌晁不忍,只好替她解围,对凌薏不耐道:“我记得前些日子,老三为了给你做木雕,手被刀片划伤了……”
邹莹立即说:“奴婢想起来了,是右手!三公子的右手还缠着纱布。”
凌薏脸上没什么表情。
邹莹心中松了口气,她咽了咽口水,可下一瞬,凌薏说出的话,犹如平地起惊雷,厅里的人全数呆住。
“早在四日前,哥哥手上的伤便好得七七八八,那纱布早就取了,府里的陈大夫可以作证。”
屋里针落可闻,凌晁目光难以置信射向邹氏。
凌雅仙与凌致言直接跪在了地上。
邹氏咬紧唇,手中帕子快要掐烂,“我……”
凌雅仙小脸一白:“祖母,父亲,我娘或许是记错了……她没有别的心思的。”
凌薏歪了歪头:“哦?她没有别的心思,你的意思是我栽赃她了?”
凌雅仙急得快哭出来,“四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进府以来一直都本本分分的。”
凌薏勾着嘴角:“你急什么急?我哥哥在床上躺着,罪魁祸首还在这好好站着呢。”
身旁的邹莹颤声道:“当时天色暗淡,光线不好,也许是奴婢看错了。”
凌薏神色十分委屈,“你一句看错了,哥哥却去跪了佛堂,还险些烧死在里面,我哥哥要是真的没了,我和娘可怎么办啊……”
话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众人神色各异,凌老夫人目光沉沉,“薏丫头,此事祖母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凌晁蹙眉,还欲求情:“母亲,邹氏毕竟还怀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