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挠了挠额头。
余欢拍拍肚子出门,戴上头盔骑着小电驴,穿行在络绎不绝的马路。
倏忽。
余欢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隐隐约约的电话铃声入耳。
立时偏转车头停在路沿,摸出来瞧了瞧。
是老余打来的。
接通!
“喂,爸,我正骑车去上班呢,在路上!”
“你的工作不是晚班吗?”
“我已经被调入新媒体部了,以后是白班。”
老余的语气顿时愉悦起来:“哦,那太好了,你妈就担心伱天天上夜班,黑白颠倒,怕你身体落下什么毛病。”
“小夜班而已,只上到凌晨一点,报社里多得是上大夜班的岗位,那才叫熬夜。我一个年轻小伙子,也没那么不经熬吧?爸,我就先挂了——”
话音还未落下。
那边忙说:“你等下!”
“嗯?”
“听松年讲你开饭店了?你难道不知道以后有了编制,就不能经商吗?难不成不想在单位干了?”
“爸,是这样的,饭店是有容的,她这段时间去沪上忙了,我只是帮她打理一下。”余欢在电话这边,说得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能忽悠一时是一时。
“是这样吗?”老余顿然没有再多说:“那你路上慢点。”
“好,爸我挂了。”
少顷。
余欢骑着小电驴抵达早报大楼。
此时才刚刚一点半出头。
余欢早早来到报社,其一是为了去编辑部收拾工位,其二是作为领导,得身先士卒。
最少,第一天不能踩点吧?
走马上任,样子总得做一下吧?
电梯刚到三楼,门一打开,暖气便直接吹拂在了脸上。
当下是休憩时间,刚刚在食堂吃完饭的绝大多数编辑们都趴在桌上睡大觉。
办公室里很安静。
见此余欢放轻了脚步,缓行至空荡荡的审读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