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实验室。
宋河一进门,像进了沙子博物馆。
成排成排的标本罐,塞满整个屋子,墙上挂满铁架,一面墙就是几百罐黄澄澄的沙子,桌上、柜子里、墙角也全是沙罐。
有些沙罐附近的灯光金黄,照的像黄金一样闪亮,有的沙罐附近是白灯,便有一种骨粉的质感。
十几个白大褂正在忙碌,为首的是凌奕奕、蒲松春和夏万三,长时间浸泡实验室后,年轻人们举手投足间也有了老实验人的气质,架势格外专业。
“凌菌怎么样了”宋河开口。
三个状元抬头,这才发现老师进来了,连忙停下手头的活凑过来汇报。
凌奕奕拿了一份数据纸过来,“老师,目前最好的菌样是这一份。”
宋河接过数据纸,注意到右上角的标号
凌菌亚种1607
“速度挺快啊,都做一千六百个亚种了。”宋河略微吃惊。
“其实做四千多个了,但很遗憾后面两千多个都越做越差。”夏万三在旁边说,说完叹气一声。
“总结原因了吗”宋河问。
三个状元一齐摇头,看表情,摇头的意思不是没做作业,而是题太难不会写。
“最好的这个亚种1607,还是蒲松春随手养的一罐,没怎么上技术。”凌奕奕尴尬,“我们拼命做基因修饰或者诱导传代的亚种,花了好多实验经费,结果都不如这罐随手养出来的。”
宋河笑了,很难评价。
说学生们不菜吧,费心费力做的品种一塌糊涂。
说他们菜吧,又能歪打正着碰出好运气来。
好在科研是唯成果论,不管过程有多离谱,只要出成果了就能交差。
历史上很多牛逼的科研成果都是瞎猫碰死耗子,典型的像石墨烯,同行们各种昂贵仪器做了很久搞不定,最后海姆用透明胶带粘了一下,惊奇地发现就真能粘出来一个碳原子厚度的石墨烯,六年后就上了诺奖领奖台。后来很多学者就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