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完美”宋河如释重负,“让医生优先用第三个第二个备用”
实验室里气氛一松,终于可以畅快呼吸了,一群人发出喘息声,像闭气潜水后终于浮出水面
第二个瑕疵角膜和第三个完美角膜都被装箱,医护抱起箱子进了救护车,急救铃声一拉,呜哇呜哇扬长而去。
众人在实验室里默默等待,坐在椅子上不吭声。
宋河也沉默了许久,忽然想起什么,“怎么都不说话又不是咱们做手术咱们的活儿干完了,聊聊天放松一下”
所有人一怔,随即响起一阵低笑,确实大家紧张过度了,眼角膜做完就算交差,现在该医生和患者紧张了
“老大,您说这次能成吗”有人问。
“看医生技术了。”宋河顿了顿补充,“能跟着医疗专机来的医生,必然是久经考验的老手术刀,不出意外是没问题的”
“老大,您知道是谁接受移植吗”
“一个西域美女,没准就是若羌本地人。”宋河道,“她一只眼完全瞎掉,视神经坏了,另一只眼角膜坏了。档案里备注说是贫困户,付不起其他人造角膜的钱,自愿来试一试咱们的人造角膜,医院帮她全额报销。”
“老大,她眼角膜是怎么坏的”娄景辉问。
宋河刚想说不知道,目光忽然落在角落的范桃身上。
所有人在听老大讲话,唯独范桃专注地低头玩手机,手机屏横过来,两个大拇指在上面飞快左右戳,一看就是在打游戏,活脱脱一个网瘾少女。
“当然是玩手机玩的”宋河认真道。
范桃懵懵地一抬头,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漫无边际聊了一个多小时,实验室里又安静下来。
刚刚压制下去的紧张感死灰复燃,大家再次脸色绷紧,不断有人掏出手机看时间,正常情况下,此时手术应该快完成了
人造眼角膜的首次战斗,是胜仗还是败仗
万一出问题,又该怎么办
焦虑不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