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他面前装一装,被看穿后,他所幸也不演了,光明正大地与他对峙起来。
在姜泠面前,步煜喊他喂。
姜泠不在时,他竟还敢直接喊步瞻的大名。
“步幸知,你这辈子什么时候造反”
“步幸知,这都景和二十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是薄情寡欲吗,不是无情无义吗”
孩童跳下桌,学着他当初的话,拿腔作势,“步煜,记住了。你的母后已经死了,为人君者,当学会无情。”
步瞻被他吵得头疼。
他从一侧提了把长剑,丢给面前聒噪的小孩儿,指着宫门的方向。
“要是想造反,就自己造去。不想活了就拿剑一抹脖子,别烦你娘和你老子。”
直到这一日。
姜泠打定主意,要送步煜去学堂。
起初,步煜还兴致勃勃,终于可以出
府晃悠几圈儿了。
可当天下午,他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回到相府。
姜泠笑眯眯地给他夹了块最爱吃的烧乳鸭,问他在学堂里与其他小朋友相处如何。
步煜很想说,他这辈子,不,连同上辈子加在一起,都未上过这般无聊的课。
这哪是上学堂,分明是在蹲牢房。
但在母亲面前,步煜又惯会装乖巧。
小小孩童将胸脯一挺,坐得端正笔直,一字一句道“甚好,上学堂甚好。先生教得严谨细致,学堂里的小朋友们都亲切活泼,煜儿喜欢上学堂。”
步瞻在桌对面边喝汤边冷笑。
然,上学第二天,步煜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要逃学。
步瞻早就看穿了他的小九九。
他装病,对方下一刻便请来大夫。
他偷藏话本子,对方将他的兜包里里外外抖落个干净。
就连他想趁着去学堂的这段路逃跑,步瞻甚至专门派了谈钊,“护送”他上下学。
前半生跟着相爷闯过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