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南将近一个满月,二人平日里虽说是睡在同一张床上,但也仅仅是肩并着肩、伴月入眠。这一个月来,她与步瞻都是和衣而睡,从未做过那种事情。关于那件事,步瞻没有去要,她也没有主动去攀附。
前几晚时,她还会去想,今夜要该如何渡过。
他们没有亲吻,没有拥抱,甚至没有一丁点儿本该属于夫妻的面红耳赤之事。想到这里,看着面前犹豫不决的步瞻,姜泠忽然明白过来。她从觉得与步瞻再度相见之后,二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对劲,如今看来,确实是那么好几年未曾见面的时光让二人变得生分了些,让他们皆变得局促、拘谨、不安。
他们中间似乎横亘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正无声“对峙”间,房门又被人从外敲了敲。喜珊的动作很利索,已端着那碗药汤,走了进来。
见步瞻并未更衣,少女面上同样露出疑惑的神色
。
但她却不敢多有反应,仅愣了一时,立马又低下头,将汤药摆放好,继而恭恭敬敬地离去。
姜泠走上前,端过那碗药。
“我喂你吧。”
步瞻的目光凝在她身上,顿了顿,笑,“好。”
汤药看起来甚苦。
姜泠想了想,将药碗放下来,重新往里面放了一块方糖。
此举将对面逗笑了,他“噗嗤”一声,眉眼愈弯。
“我不是小孩子,不爱吃糖。”
姜泠攥着勺子,闷闷应了声“可是我想让你吃甜的。”
他不是个爱吃糖的小孩子,却是个肯乖乖喝药的小孩子。每当姜泠舀着满满一勺递过去时,步瞻总是十分配合地张开嘴巴。他的鸦睫浓密纤长,轻轻地垂搭下来,像是两本小扇子,随着光影微微翕动。
忽然间,有风从窗而过,带着几缕幽香,飘至人的鼻息之下。
步瞻浓睫微滞。
见状,姜泠不禁询问,所发生了何事,可是这药太烫太苦了对方的眼神却变得十分认真,定定地凝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