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着安详入睡的女人,张了张嘴,但没有说话。随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展开后递给躺在床上的男人:“爸爸,有吃的了,再不吃,你们就会像隔壁的吉克大叔一样被拉走回收了。”
布包里的面包有些发霉,躺在床上的男人脸上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轻轻摸着小女孩的脑袋,温柔地说:“洛娜,吃吧。等爸爸也睡着了,你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爸爸知道你很聪明,一定能办得到。”
男人看了一眼旁边安详睡去的妻子。对于他们这些大海上的流民来说,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嗒的一声,男人的手无力地垂落到地上。洛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手忙脚乱地把发霉的面包往男人嘴里塞,但男人没有任何反应。看着毫无动静的父母,洛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眼泪也落了下来。
又是一声轻响,洛娜转头时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奇怪的人。他的面孔不像这里的人那样苍白麻木,身体也明显十分健康,身上的衣服更是整洁干净。
“人的生命有时候就是这么脆弱,”那人说,“生命本身没有任何意义,但在活着的过程中,说不定能找到有趣的事情。愿意登上我的船吗?”
艾罗赛其实救不了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的生命之火早已随时可能熄灭。换句话说,长期的超负荷劳动早已耗尽了他的生命潜能。
洛娜听到眼前这个奇怪的人说着奇怪的话,抹了一把泪,问道:“那你能让我的爸爸妈妈活过来吗?”
“现在的我还做不到,但以后说不定能行。”
艾罗赛开口说道。
“行,那我加入你。”
“我叫坎贝特·艾罗赛,从今天起我将成为你的船长。”
“我叫洛娜·雷米尼斯,从今天起我将追随坎贝特·艾罗赛船长,成为船长最忠实的追随者!”
洛娜看着熟睡的父母,擦去眼泪,抽了抽鼻子,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大人。
艾罗赛从口袋里掏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