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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礼的手比她大上许多,完全可以包裹住她,许是察觉到她很紧张,他说:“如果你还没做好准备,我们可以改天再来。”
温澜这人,吃软不吃硬。
贺时礼又太过体贴温柔,她哪里受得住。
是她占便宜,哪儿还能提要求。
“都已经到了,还是把证给领了吧。”
两人到办理结婚登记的窗口。
期间,贺时礼接了个电话。
贺夫人打来的。
儿子忽然搬出去住,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特意打电话问他晚上要不要回大宅吃饭。
“我晚上有安排,不回去吃。”贺时礼说道。
“公司的人说你三点多就离开公司了,晚上又没应酬,你能有什么安排”
“妈,我正在忙,待会儿再和您打电话。”
“你在忙什么”
“领证。”
贺夫人一愣,只说了一个字:“滚——”
臭小子,天天拿这种事开涮!
一切都按照程序来,工作人员询问两人的基本状况,填表、签字、按手印,直至拍照,温澜都觉得一切像是在做梦。
“麻烦两人靠得近一点。”摄影师笑道,“女士把耳边的碎发整理一下。”
温澜看不见,胡乱拨弄着头发。
浑身紧绷。
贺时礼笑了笑,伸手将她头发别到耳后,手指从她发间穿过时,还在她头上揉了两下,“别紧张。”
“来,两位,看着镜头,我数一二三开始拍摄,记得要笑啊。”
温澜实在紧张,以至于第一次拍摄后,摄影师观看照片,嘀咕了一句:“这位小姐,您笑得要自然些。”
“我笑得挺自然的。”
“您那是在假笑。”
“……”
温澜臊得要命。
谁假笑了!
她那副表情,又窘又可爱。
温澜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不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