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说出了一种暧昧的氛围。
又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总之,陆苏北心跳忽而加快了几下。
他走到床边坐下“孤还以为你早就睡着了。”
“睡着了怎么行。”时浅渡把书往旁边一扣,“我得把陛下欠我的收回来才行。”
她揽住男人的腰。
他才泡完药浴,身上还是温热的,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陆苏北不躲不闪,任凭她抱着。
英挺的眉目没什么情绪,淡淡看她。
“孤什么时候欠你的了”
“陛下若不肯承认也没关系。”
时浅渡不正经地挑起唇角,笑容显得狡黠。
她吻在男人唇畔“那我多给陛下一些,可好啊”
陆苏北的喉咙再次急促地滚动。
头脑因为她莫名暗昧的话空白片刻,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放倒在了床上。
他们唇齿相依,气息纠缠。
他被勾住脖颈,扬头与她亲吻。
算下来,时浅渡已经陪他小半年时间了。
她每天给他止疼的药,督促他泡药浴、敷泥灸,逼他多休息。
有时候,还会亲自给他按按双腿。
每当他把自己有些浮肿的腿脚暴露在时浅渡面前时,都能从她的眼里看到心疼,还有他泡药浴之前,看到他身上那些疤痕的时候,也是一样。
他很喜欢看她心疼他。
也只有她会心疼他。
用了止疼的药,没有了疼痛的困扰,再也不会夜不能寐。
这段时间他睡得很好。
已经有几年时间,不曾睡得那样好了。
尤其是每天早晨在时浅渡的拥抱中醒来,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
从最初的厌恶,到拥抱、轻吻,再到现在这样
这一切不仅仅是习惯。
“陛下,您这都能走神啊”
时浅渡在男人的嘴唇上用力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