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都有点儿喜欢自己笑起来的样子了。
他脸上暗藏欣喜,柔声说“我就知道你没变。”
时浅渡觉得眼前这人啊,真是矛盾。
有时让人觉得病态, 有时又干净得像是个无暇的孩子。
叫人不忍心让他白白高兴一场。
“我这种话只是礼貌性地客气一声,你不会是当真了吧”
谈若的唇角翘了翘“你在骗我,对吧”
他才不会相信呢。
若刚才只是礼貌地客气一声,那以前在小世界里呢
难道也是随口说的不成。
然而,跟那双有笑意却没有温度的漆黑凤眸对视片刻后,他脸上的笑容跟着慢慢落了下去。
他曾经笑过那些男人蠢。
明知道时浅渡是个喜欢逗弄人的性子,就喜欢以此为乐,那些人却总是因为她的三言两语七上八下,上了她的当。
可直到此时,他才明白那种无能为力的惶惶之感。
看不透,看不懂。
正因为她很不正经,所以更难以琢磨。
不知道她到底是说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又或是借着玩笑说真话。
你永远没法揣摩她的心中所想。
他总以为自己会是特殊的那个,总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了。
现在才发现,她永远不会被人看透,更别提拿捏。
兴许是动用不能完全掌控的能力太久了,谈若脸色更显得惨白了。
他仰头注视着时浅渡,眼尾染着红,失望又不甘。
牙齿咬咬嘴唇,模样病恹恹的,又压抑着不易察觉的的疯狂。
打是打不过她的,道德绑架只会适得其反,把心思掰开了揉碎了的说给她听也没什么用。
他就只有投其所好,然后等着被选择。
瞧瞧,这么长时间门了,就连他手脚上的锁链都不帮他打开,就让他这么拴着,只能扬起头去仰视她。
男人的表情变了又变,终于丧了气,红着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