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梧沉吟片刻,眉头皱起,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大事。
不多时,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时浅渡行礼后离开。
刚转身,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脸上半点凝重都没有了。
这时代的人还是对孩子太有执念了,她实在不是很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得了么。
过年前后一连数日,沈青都是在宫里度过的。
事渐渐地少了,他轻松下来,终于坐马车出宫回了府。
如今他已经对时浅渡在自己府上、尤其是自己房间里神出鬼没习以为常了。
见到正舒舒服服地倚在软塌上的人,他在小福子的帮助下脱了大氅,睨视过去“时小将军还真是把本官的府邸当成自个儿家了,成天不回将军府,反而赖在本官这儿。”
“我以为大人喜欢,不然我走”
时浅渡说着,翻身就从榻上蹿起来了,作势要走。
“你给本官歇着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沈青现在的气都没消呢,双手负在身后瞪着眼前的女子她私下里褪去那一身软甲或是英气的官服,把长发用一只玉簪随意挽起,余几缕不听话地垂撒下来,气质中就多了几分慵懒的柔软之感,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皱皱眉头“突然跟皇上那么说,也不知道跟本官提前商量一下,万一真出了岔子可怎么办”
时浅渡其实没有因为身份的事而左右纠结得没完没了。
反正她知道,以她的实力没人奈何得了她,大不了来个“人间蒸发”,然后一直赖在沈青府上不叫别人瞧见,正好让沈青养着她,她就做个快乐米虫就得了。
“能有什么岔子啊。”她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混不正经道,“反正我本来就不行嘛。”
“”
沈青的脸“刷”地黑了一个度。
大概是自卑的心理在作祟,他总是觉得时浅渡好像意有所指,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