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德心里打鼓,在一旁帮着解释。
生怕自己儿子不小心坏了事,不仅没捞到好,还惹得时浅渡不快。
时浅渡松开池慕白的下巴,耳畔的声音变彻底消失了。
她道“既然这样,就留下吧。”
“哎,全听时将军的”
池昌德的喜笑颜开没能忍住,脸上差点乐出花来早就听说时将军深受皇上信任,如今又战事未平,时将军的地位注定只增不减,如果能拉拢到这座靠山,那日后在朝中就能无忧了。
他快速瞥了眼池慕白,心说,没想到这个口不能言的儿子,倒也能有两分用处。
“那往后就叫小儿留在府上伺候时将军,池某一家不胜荣幸啊”
时浅渡摆摆手“张总管,送送池大人吧。”
池昌德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随着总管的引领一路出府。
一时之间,正厅中只剩下时浅渡和池慕白两人。
池慕白没有动弹,依然乖乖地跪在地上。
父亲走了。
以前父亲对他不算好,但至少是亲人。
如今独自一人无依无靠地留在将军府,他皮肤上控制不住地冒出鸡皮疙瘩。
即便如此,还是尽力挺直着背脊,没有露出软弱的神色。
他想,过去那么多苦,他都挺了过来。
这次也一定能挺过去吧。
“怎么还跪着,起来坐吧。”
时浅渡坐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冲他招招手。
继而对门外的小厮道“去拿药,打点温水。”
小厮是个聪明的,目光一转就知道主子为的是池慕白额头上的皮肉上,没两分钟就将止血的外伤药和盛着温水的小盆拿过来奉上。
他寻思着,自家主子主动让他拿药,这就是对池慕白的态度。
于是语气很恭敬,并不对池慕白有任何轻贱之意“将军,可要小的给池公子处理伤口”
时浅渡道“不用,你放这就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