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对于未知的恐惧笼罩着头脑。
他的睫毛轻颤,后背直挺挺地僵硬着。
“小儿池慕白虽不能言语,但胜在乖巧听话,模样也尚可,不至于多看两眼便觉得厌烦。”池昌德小心翼翼地说着,语气中尽是讨好,“他若哪里做得不好,任凭将军打骂惩罚。”
时浅渡细细地看了池慕白半晌,不紧不慢地说道“池大人另谋了新主,还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儿子送上门来,就不怕被人说闲话么”
“不敢当不敢当,将军千万不必以大人称呼池某,池某惶恐啊。”
池昌德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直用袖口擦汗。
“这关于闲话”他踌躇片刻,组织好语言,接着开口,“不瞒时将军,如今中原地区纷争不断,曾经的齐国也不过立国四十余载,池某还记得儿时自己脚下这片土地名唤大兴,十
来岁时也是眼见着国家更替,所以,自是对旧国大多数朝臣,恐怕都与池某的想法一致啊。”
时浅渡点点头“这样啊。”
看系统中的资料时,她没留意齐国之前的情况,想来,才建立几十年的国家,确实没办法让人绝对的忠诚,非要说什么家恨国仇,也不至于。
这下岂不是更好办了。
她面色不改,唇畔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也就是说,如果我南国覆灭,池大人也会立刻叛国,另谋高就咯”
“这这这”
池昌德吓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天下人都知道时将军武功高强,所以很多人都觉得,她大抵是精于武艺但并不擅长其他,谁能想到,时将军说话都是这般刁钻
“南国有时将军这般有勇有谋的骁勇将才,定能一统四方,使万国来朝”
池慕白也跟着自家父亲跪倒在地。
他额头上的伤口不算大,可血一点点地往外流,也顺着眉骨滑落。
突然跪倒,血珠随着惯性落到地上。
殷红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