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时浅渡!他还以为他刚才看错了。
要不是时浅渡忽然出现,以他的车技怎么可能碰到事故
金岁言见眼前人无动于衷,用眼角瞪过去:“你还……愣着什么!还不快……打20……”
时浅渡不会想见死不救吧
想到这个可能,他有些着急,虚弱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恨意:“是你引起的事故……你不救我……我如果出事,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你家集团也是……”
“你无照驾驶,又是醉驾,跟我有什么关系。”时浅渡好笑地说着,弯腰稍微凑近车窗一点,慢条斯理道,“我一般情况下,都很乐意遵循每个小世界的规则,但是……你惹我生气了。”
她自认为脾气很好,很少会真的生气。
她也想过用“法律”来制裁金岁言,但那个过程恐怕十分漫长,这期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因为他而面临生命威胁;况且就算没能让他找替罪羊、真的给他判了刑,他家里有底、背后有势力,也判不了两年。
对恶人的仁慈就是对其他人的残忍。
金岁言没有听懂她后半段话,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前面。
脑子里极度混乱,他想到这段路上没有摄像头,想到他的车没有行车记录仪……就算时浅渡在这里杀了他,事后调查时,恐怕也只会认为他是因为交通事故而丧命!
头皮一阵发麻,他终于开始害怕,声音比刚才抖得厉害:“时浅渡,你……杀人是犯法的……!”
时浅渡嗤笑出声,眉头轻扬:“你提起法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提起手中的长刀,但并未出鞘,只是用刀柄探入车窗,“谁说我要杀死你了我要你好好地活着。”
随着她的话,刀柄轻轻地在金岁言的背脊上按了几下。
她自言自语般低声嘟哝:“第二胸椎……”
“你、你要做什么……!”金岁言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伤到一点气管,喘得越来越厉害。
后背上地硬物好像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