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罢休的死士,不过就是抬手、挥刀这么简单而已。
时浅渡瞧出他的惊讶,稍微弯了弯唇角:“来投靠我,绝对是你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几分自恋。
她垂眸瞥瞥张穆梁身上几处渗着血色的伤口,招招手。
“你的行踪还不能让人发现,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吧。”
顿时,陆苏北心中打鼓,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能让人发现就是要藏起来,这京城之中,哪有比殿下府中更好的藏身之所
他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头,有些不满这个突然打破这个平静夜晚的人。
张穆梁:……怎么莫名多了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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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张穆梁的死士和暗探不止一波,时浅渡便让他和死士们换了衣服,又把人砸烂了面容,复刻了伤痕,推下山崖去。
这样不可能真瞒得住,但对方是敌国暗探,不能轻易暴露身份,想要找个仵作验尸、确认死者身份,也得拖上一段时间。
少国主府占地颇广,却没多少人丁。
时浅渡本来想让张穆梁和陆苏北分开住,不要挤在一间院子里,省的一山不容二虎,两人合不来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陆苏北一反常态,竟然主动提出让张穆梁和自己住在同院,美其名曰:方便为殿下照看我呈国的未来大将。
言外之意恐怕是,有奴替殿下照看,殿下就不必亲自躬身了。
于是张穆梁最终一身血迹地躺到了陆苏北的隔壁房间。
他一连数日风餐露宿,连旅店都不敢住,每天只吃一些干粮果腹,又时常陷入厮杀和你追我逃的险境里,身体虚弱,身上的伤口皮肉翻卷,一片血腥。
人也开始发烧,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情况,被大夫用刀清理身上有些溃烂的腐肉时,也是无意识地轻哼,意识并不清醒。
天,看着就疼死了!
时浅渡看一眼这些伤口,就觉得自己的皮肉也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