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若说对皇上完全没有怨恨,自是不可能,但他们尚有孙男娣女活在世上,当然不敢咒骂皇上,以免让子孙后代的处境更艰难。
如此一来,曹凌就成了几人唯一的发泄对象。
“曹凌!你这老猪狗,害我兄弟殒命,我等去了阴曹也不会放过你!”
“姐夫.你给监斩的军爷再说说,我们真不知晓你家的事啊我等冤枉啊.”
“还称这蠢货为姐夫!我悔啊,悔当初没拦住父亲大人同意大姊嫁去曹家,才惹来今日祸事”
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哭哭啼啼,却都影响不了各自的命运。
午时三刻至,冷面贺北摆了摆手,众将士当即抽走了插在众囚背后、写有各自姓名的牌子,开刀问斩
此时,不管是在四周警戒的将士,还是行刑刀手,皆是淮北老卒。
临安府衙的差人衙役,只在外围担任了维持秩序的任务。
不足百息,临安菜市口已被笼罩在一片血腥气息中
轮到昌华知县鲁啸斋时,已被吓得失禁的鲁知县,被押上刑台之时,口中一直念叨着,“曹公误、曹公误我啊!”
至当日黄昏,受足了一千三百刀的曹凌,完成了今日kpi,被押解回军营,等待明后两日继续施刑。
当晚便有随军大夫为他敷药、灌参汤吊命,以免后者撑不过明后两日。
这名大夫不得不这般上心.前日,淮北学子凑了五十贯货票,由彭都帅之子、皇后娘娘的胞妹亲自找上他,要求他务必让曹凌受够三千刀,以告慰崔学长英灵。
这钱,大夫没敢收,但事,肯定要办漂亮
随着曹家族人斩于菜市口,在丽正门外跪了一天一夜的众官士气跌至谷底。
在陈伯康的苦心劝说下,到了二十六这天,众官陆续返回了各自府邸。
跪了两天,什么都没改变.甚至皇上亲自出面好言安抚的表面功夫都没做,这无疑让许多人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有周以来,历朝皇帝谁不把他们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