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盾、以工坊之利为诱饵、以嘉柔钦此良善人家牌匾为名,才让当地士绅主动纳土。”
“是的。”
“最后说京西祥符县士绅.他们最为顽固,对田改之策最为抵触,以至于后来酿出了宣德门之事.叔叔应该看出来了,以上各地地主虽或明或暗与叔叔斗过,但他们大多与百姓离心离德,而江南士绅却不同”
“嗯,接着说。”
“江南以虔氏为代表的世家大族,才是真正的大户,皆在当地绵延数百年,家中佃户奴仆何止万数.百姓只知族长,不知朝廷。站在江南豪绅的角度,田改就是对他们敲骨吸髓,自是不肯坐以待毙。若叔叔进入江南后,依旧用当初的法子,他们保不齐会鼓动百姓造反”
“以阿瑜之见,该当如何?”
“阿瑜一个深宅妇人,不该对国家大事指手画脚.”
病娇发作,明明一肚子话想对陈初说,阿瑜却还是来了这么一句。
陈初呵呵一笑,只道:“此间只你我夫妻二人,但说无妨。”
阿瑜这才道:“若想以工坊之利诱之,行不通,两浙、荆湖、江南各路士绅数百年聚财,一个个富可敌国,些许让利,他们看不上。
以名相邀,同样不行。就如那虔氏,祖上曾称王,尊贵数百年,叔叔骤起,便是予他们爵位,他们也未必看的上”
骤起的意思,不就是暴发户么。
说白了就是,那帮老钱内心或许连陈初这等新贵都看不起,更别提由他敕封的爵位了。
当初,颍川陈家不就有类似心态么。
正是因为同样出身世家,阿瑜才能准备把握那些大族的心思。
“名利皆不成,若想拉拢.”阿瑜接着又道:“唯有予权了。”
“偏偏这个给不了他们。”陈初笑着道,语气却十分坚定。
阿瑜似乎知晓陈初会是这个态度,还是认真建议道:“阿瑜的意思,并非是真的继续让他们割据一方,而是说叔叔先稳住他们,待南北一统之后,再腾出手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