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薛仲益话里的意思,竟有种身同感受的失落,顾云棠却惺忪着醉眼,只道:“顾某早已不做其余奢望,今生既已无缘,便是默默看着梅大家幸福美满也心甘情愿,只是想到经此一别,再难一晤,心中便疼的厉害.”
“哎”薛仲益陪着吃了一杯闷酒,默默无言。
若是梅大家心中有的是旁人,他兴许还会劝顾云棠争一争,甚至他自己都敢争上一争。
可那人.让两人实在提不起比较的兴趣。
一旁的学生关惠民,本就是留淮学堂内各项活动的积极分子,任着学堂自治会主席,且和两位青年教习年龄差的不多,此时大概也听明白了怎回事,稍稍思忖后,忽道:
“两位先生,咱们学堂为期三年的学习中,最后一年本就要去往淮北交流学习,既然如此,咱们何不趁着此次山长在东京召开公审大会之际,北上观礼,刚好也可游历一番?”
此话一出,顾、薛两人马上来了劲。
留淮学堂本就提倡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并且,若能近日出发,还能同梅大家一道同行!
“此事可行!”
顾云棠拍腿叫好,薛仲益却踌躇道:“学堂虽经费充足,但这等自发游历所需银钱也不是个小数,总不好叫学堂支出吧?”
饱读诗书、却十分缺乏生活经验的顾云棠一听这个,不由沮丧确实,若说是学堂游历,自然不能只他们三两人,那般会显得目的太明确了。
可人多了,旅费开支就不是一个小数,向学堂伸手,怪不好意思。
但关惠民生于贫寒之家,他一路走来,能最终挤进这淘汰率极高的留淮学堂,靠的便是极善于利用各种资源的性子。
却见他眼珠一转,又道:“两位先生,此事也不难.”
“哦?快说来听听!”
“咱们可去找临安淮货大贾苗奎!此人发迹,和淮北密切相关,甚至还有传言,他当年还和晋王一起吃过酒!咱们学堂的山长,可是晋王啊!若向苗掌柜言明,咱们要去齐国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