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好,娘娘若泉下有知,也不枉她日日念佛为殿下求平安.”
自打柴圆仪有记忆,这李尚宫便伴在自己和母妃身边,几如家人一般。
此刻她也就将李尚宫当成了母妃,用力抱着后者哭的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这许多年里所有的委屈、恐惧、屈辱都一并哭出来一般。
足足过了百余息,两人泪水稍止,才互相搀扶着进了那草庐。
经历过十几年异乡囚禁生活,李尚宫早已不知家人去了何处,今日忽然见了柴圆仪,自然也有类似亲人重逢的感触。
可手忙脚乱一阵翻找,也没找到任何点心果子来招待柴圆仪,她自己啃剩的半拉窝窝头,也实在拿不出手,只得倒了一碗清水,颇为内疚的解释道:“是干净井水,近日阴雨连绵,家里的柴都湿了,无法给殿下烧汤喝,殿下恕罪。”
柴圆仪见她生活这般窘迫,不由道:“尚宫出宫后,怎没回家呀?”
李尚宫望着柴圆仪笑道:“和家人断绝音讯十几年,如今老身已近风烛残年,回去也是个累赘,不如守着娘娘坟茔,平日还能与娘娘说说话,老身自己也落个清静,免得回去惹人嫌弃。”
听她这般说,柴圆仪自是感动,可还是道:“父皇放尚宫出宫,该给尚宫一笔遣赏,尚宫何至于困顿如此呀?”
宫女外放出宫,每人都有一笔遣散费,年轻些的,这笔钱当做出宫嫁人的嫁妆。
年纪大些的,就当是养老钱,有了这笔钱便不会给子孙添负担。
按说,以李尚宫的年纪,遣赏应该很丰厚才对。
就算如今皇宫用度紧张,也不至于让李尚宫这般近乎自生自灭。
李尚宫犹豫了一下,却道:“老身惹了皇上,被皇上打了板子后赶了出来,哪里有遣赏啊。”
“尚宫,到底是怎回事?”
柴圆仪似乎听出些弦外之音,下意识抓住了李尚宫的手。
后者似乎也憋了一肚子怨气,可一开口却再次红了眼睛,只听她语调低沉道:“当年,老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