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过
“怎了好端端怎哭了”
秦嫲嫲自是察觉到玉侬代入了个人情绪,便又解释道“哎,你跟在三娘子身旁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时至今日,玉侬早就不惊讶公子做皇帝的可能,她惊讶的是,身旁姐妹们难道果真像秦嫲嫲说的竟这么早就开始谋划了。
秦嫲嫲不由自主往房门看了一眼,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些,“三娘姿忱Фタ蓁赵子跋扈,殿下和陈娘子俱出身高门,两人不但有话说,也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哪愿意一直被三娘子硬压一头”
可秦嫲嫲这么一说,玉侬轻易不转动的脑瓜子也不由多想了一些事。
玉侬对蔡婳有着极度的崇拜,下意识便替蔡婳说了话。
一旁,秦嫲嫲眼瞅着玉侬红了眼睛,一弯泪水迅速洇出,被圆润卧蚕将将兜住,随时有化作倾盆大雨的可能。
玉侬对蔡婳,有敬有惧敬,自然是因为蔡婳身上那股远比猫儿还强烈的大家姐气质,只要被她认作了家人,便是将天捅个窟窿,她也陪你一起扛;遇到与外人冲突,她才不管谁占理,只顾护短,标准的帮亲不帮理。
但真的到了姐妹间有利益冲突的时候,玉侬发现,仍然躲不过呀在姐姐那里躲几日确实是个法子
可玉侬想起蔡姐姐那边无人拜访,莫名心里一酸,脑海中不可抑制的跳出些和蔡姐姐相处的画面当年时常吓唬她要将她送去金人浣衣院,却从未短过她的吃喝。
有这样的大姐大,自是充满了安全感。
但在现实中,蔡婳的地位明显高出几人一头。
惧呢,一来是因为蔡婳那张得理不饶人的毒舌,二来是因为她多年来屡造杀业的名声,三则是因为玉侬出身蔡家,见了蔡婳总觉低一头。
玉侬闻言,连忙仰起头,双手拼命在眼前扇风,似乎是要将眼泪用风吹干。
玉侬知晓自己什么依仗都没得,便尽心扮一个人畜无害的开心果角色。
屋内一时沉默,玉侬不知何时又捡起了那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