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干粮”
“哈哈”
“嘻嘻。”
两人斗了几句嘴,陈初蓦地一叹,以手背轻蹭蔡婳仍显苍白的脸颊,低声道“婳姐受苦了。”
“”蔡婳有片刻失神,诞下瀛儿,她确实吃足了苦头。
便如她这般坚韧的性子,中途若不是猫儿、稷儿接连为她鼓劲,也几乎要撑不住放弃。
随后,汇聚了万千柔情的目光又看向了怀中女儿,只道“可惜,没能为我家再添一名男子汉。”
以前,蔡婳便不加掩饰的偏爱稷儿,可如今她自己有了孩子却依旧这样说,陈初觉得要和蔡婳好好谈谈了,“婳儿,莫非不喜欢女儿”
“我辛苦怀胎十月诞下的女儿,我怎会不喜欢”
蔡婳瞅了陈初一眼,随后却又一叹,道“但这世道,身为女儿哪有男子活的萧洒快意男子长大成人后,可一地称雄,可做翩翩士子,可做恣意豪侠。可女儿家身上却偏偏要加之诸多桎梏,男子行止由心是脱俗,女子行止由心却是放浪即便是嘉柔那般身世,最后依然不免成为旁人操纵傀儡”
坐在床边的旁人表情略显尴尬。
蔡婳却接着道“以后,待女儿长大,既要担心她遇人不淑被狂蜂浪蝶言语哄骗吃了亏,又要担心她嫁与迂腐无趣之人,一辈子闷闷不乐。便是有幸能遇见一个重情重义、有趣体贴的所爱之人,也可能避免不了此子三妻四妾,还要与人争宠身为女子,尽是酸楚”
诶诶诶,咋越说越具体了。
“呵呵,能在婳儿心里成为一个重情重义、有趣体贴之人,为夫甚是喜悦啊。”陈初厚着脸皮道。
蔡婳却风情万种的白了陈初一眼,啐了一口,道“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小狗是那惯会甜言蜜语哄骗了我狂蜂浪蝶才是”
“咦婳姐这话昧良心哇明明是阜昌七年十一月,你借着吃酒的由头,将俺哄到采薇阁白玉堂,强占了俺的身子我何时哄骗你了”
“去死老娘没有”
烛光晕晕,屋内温暖如春,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