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见面仓促,再者,他也不可能肆无忌惮的盯着人家看,是以只对嘉柔容貌有个模糊印象。
可即便这样也够了旁的特征记不清,那双丹凤眼却好记。
再结合常驻东京的表亲、户部尚书陆钦哉听来的荒唐传闻,看来,某些事并非空穴来风啊。
不过,陈景安脸上却一片平静,往马车那边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说起了正事,“确实和元章猜测的差不多,朝中放出援助金帝的消息后,民间反应不小。”
“都说了甚”早有心理准备的陈初随手揪下一根青草,噙在了口中。
“洛阳儒报评论此事为割肉饲虎的通敌蠢举。”
“又骂我了”
“呵呵,那倒没有。不过,儒报评论中暗指兵部张大人主动向金帝示好,狼子野心。又隐晦批评了”
陈景安下意识往马车那边又看了一眼,才接着道“隐晦批评了殿下暗弱,牝鸡司晨非国家之福。”
陈初不由也看向了马车初四朝会,联亶抗亮一策乃张纯孝所提,最后由嘉柔拍板。
说起来,这两人都是替陈初背的锅。
限于获取信息能力的差异,民间既不知晓峨眉峰的存在,也无法清晰了解金国局势。舆论出发点皆因在感情上接受不了支援金帝一事。
许多内幕无法向大众披露,陈初想了想才道“让蔡州五日谈和大齐七曜刊做一番舆论引导吧,话不能说明,但要让大家明白河北一战虽是大胜,却并未从根本上扭转金强齐弱格局”
可见的未来中,齐国兵出榆州概率很大。
此等国战,获得朝野以及全民支持,才利于后续的举国动员,所以该向民众做的解释,还是要做的。
两人商量好引导舆论的具体举措后,又谈起了已秘密送至阜城的前任周帝柴极一家。
临最后,陈景安却突兀地讲了一句,“元章啊,如今国家大任担与你一人之肩,可谓家事既国事,最近若是遇到甚难办之事,我也可以为伱参详参详。”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