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过许多楚王过往,她印象中,阜昌七年是楚王率领桐山军民抗击蔡州郑乙神锐军那年,也是楚王的发迹。
“你是因为和郑乙打仗才知道楚王的么”嘉柔理所当然道。
篆云却抿嘴一笑,纠正道“殿下,你记错了。逆贼郑乙侵扰桐山,是阜昌八年的事。”
“呃”嘉柔不由更加奇怪,问道“那阜昌七年又发生了甚大事,让你记得楚王了”
“嘿嘿,比起天下事来,也算不得甚大事。那年,有个叫张贵的带着几名泼皮欺负王妃,王爷当年还只是名小马快,但他知晓后,将那几名惯于欺压妇人的泼皮都宰了”
时过境迁,当年陈初还需费尽周折才能在杀虎岗结果的张贵,到了如今已不算什么需隐瞒的辛密。
“个中凶险,殿下体会不到呢,毕竟王爷当年还是个小马快”篆云唯恐嘉柔理解不了陈初为了给王妃出气的决心和难度,又强调一遍。
嘉柔却点点头,道“我能猜到一二。”
见此,篆云自得地笑了起来,又道“我家阿瑜娘子曾道,我们女子,幼时所求不过爹娘疼爱,长大后所盼不过是夫君看顾,她对王爷倾心并不是因为王爷富贵,而是因为她知道了王爷尚在微末时是如何保护王妃和玉侬娘子的”
说到此处,篆云连忙住嘴阿瑜因为爹爹的原因,知道很多淮北内幕,其中便包括陈初当年为玉侬杀钦差一事。
如今这事早已影响不到陈初了,但被刘齐正统代表的嘉柔知道,终归尴尬。
还好,嘉柔并未察觉异样,反而因为那句长大后所盼不过夫君看顾走了神。
见嘉柔没追问,篆云松了口气,开始帮嘉柔盘髻。
足足沉默几十息,嘉柔忽又道“楚王妃贤名在外,又和楚王同甘共苦过,在楚王心里,该比蔡氏更重要吧”
“”
这话,篆云可不敢接,只牵强一笑。
嘉柔可能也觉着自己这问题有点傻,当即岔开话题道“篆云,你说王妃最看重什么”
“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