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沉默寡言的汉子对于过往一直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陈初稍一沉吟,拍了拍大宝剑的肩膀,只道“兄弟,若有心事,不如讲出来”
大宝剑以指肚摩挲着手中木偶,沉默几息之后,却道“东家,我无事。”
正此时,商队曹掌柜带着一名作农人打扮的青年走上前来。
陈初暂时将大宝剑的事放到一旁农人青年也是此次喷药队的一员,名为苏晟业,原为淮南自耕农户,前年水患后,天灾外加大家族欺压,没了活路,便连同村内十余名青壮,靠着猪尿泡泅渡到了蔡州。
后经李骡子甄别,加入了军统。
以前,都是北人南逃,近两年,却出现了形势倒转。
淮北宁江军,每月至少收容百余北逃难民但这点难民仅仅是有据可查的,淮水绵延两千里,想要将沿江布防成为飞鸟不得过的铜墙铁壁不现实。
无论齐周,都只能派遣水军占据一些可容大船靠岸的渡口,至于那些野渡浅湾,根本守不过来。
这便造就了许多官方无法统计的偷渡难民。
其中,自是少不了细作。
淮北有周国细作,淮南自然也有齐国细作。
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却又无可奈何的事,但这些细作因身份户籍问题,根本接触不到双方高层,只能混迹于村镇
但比起淮南,细作在淮北的活动十分艰难。
拿已基本完成基层重构的蔡州为例,工坊中有工人卫队,村庄里有农人联防队,细作莫说想搞破坏,便是靠近村厂多打听几句就会被人盯上。
无合法身份,几乎寸步难行。
有些集镇草市,还组织了一批老头老太,臂缠袖箍,或守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口,或游街串巷瞎晃荡,负责些阻止百姓乱丢垃圾、随地吐痰的繁琐事务。
若遇可疑情况,便会上报官府。
去年腊月,蔡州滨淮县县城一名老太,发现一户人家每日从街面上购买的吃食远超正常人家,便第一时间上报,后由军统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