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礼,“兄长正在待客呀,那我晚些再来”
陈景彦哼了一声,不满道“近来阿瑜越发没有规矩了”
“爹爹听说了何事”
本来处在惊慌心虚间的陈瑾瑜,见他打了自己的人,登时生起了火气想起大半年来,自己数次好言相求吴逸繁、爹爹卑躬屈膝的找吴家退婚,可他吴家却偏不同意。
至此,陈瑾瑜突然破罐破摔一般娇斥道“对我就是与叔叔幽会了,你又待怎样我告诉你,我们还不止一次了”
但这些好歹只是皮外伤,最吓人的,要属缠在晴儿颈间的绳索
看起来勒的很紧,晴儿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纷乱间,吴逸繁胡乱抓到一支酒壶,猛地掼在了陈英俊的脑袋上。
即便入夜,一条条通往城内的道路上亦是灯火不绝,商旅绵延。
谭氏无声一叹老话说的好,儿女都是上辈子的债主,小时候担心他们吃饱穿暖,大些又开始担心他们的婚事将来。
夜色下的蔡州城灯火通明,工业区、将士营地、汝河码头,以及其他亮着灯火的零散场坊呈放射状分布于蔡州四周。
衙前街东端,刚刚落成的戏院外挂了今日演出节目告示花木兰。
陈英俊不由感慨道“父亲,想起当初在桐山时,也如现下的蔡州一般。您与路安侯莫非有点石成金之手么每到一地,当地便是地覆天翻,生机勃勃”
近年来,陈英俊跳出书本见识了人间疾苦,又独自在外就任,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有满腔热血、却不懂处事的愣头青。
吴逸繁将陈瑾瑜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一瞬间便想到了门缝内她对另一人笑脸相迎的模样。
于是,陈英俊客气拱手道“原来是茂之,刚好,我想找你聊聊,我们寻个地方吃几杯”
只有老妈亏钱的世界,达成
爷俩商量好这龌龊勾当,只觉有趣,不由对视一眼,各自哈哈大笑。
父子俩吓了一跳,定睛一瞧,不正是方才提起的吴逸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