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从没这般难过,每喘一口气,胸中便隐隐作痛。
说罢,也不管陈瑾瑜愿不愿意,抬手拿起药酒瓶,倒在掌心少许,双手把药酒搓热,这才将手掌轻覆在陈瑾瑜的圆润膝头揉搓起来
陈瑾瑜只觉手脚霎时酥软,后颈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呼吸不由自主急促。
陈初却坚持将人送到了府衙内,临别之际,还主动握了陈景彦的手,颇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陈初暂将圣旨一事抛到一边,唤毛蛋打来热水、拿来药粉。
但此事不管怎说,都还有弥补的可能。
离家出
走投奔玉侬,因自己临时起意的小心思造成的同床之误。
陈景安稍一沉吟,却道“兄长,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和元章互通心意,免得被这圣旨搅的离心离德”
便是为她也不值得。
守在院门的毛蛋,正百无聊赖的用新草编蚂蚱玩,忽听一道熟悉声音道“毛蛋不在书房外守着你家大人,却跑来院门玩耍,又偷懒了”
从听到懿旨那一刻,陈瑾瑜已万念俱灰。
谭氏愕然,但乱糟糟的院内,却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元章”
夫君升官这事,远不如得知女儿必须要嫁去吴家带给她的冲击大。
这样,才更真实。
这时陈瑾瑜才愕然发现,自己的衣衫已被剥到了腰间,上身只剩一件肚兜。
陈景彦摆摆手,又是一叹,“你当我不知鲁王坐下又并非没有谋臣能吏,我这么一个外人做了那王府诸官之首,必定事事不如意,被旧臣联手掣肘、架空、背锅”
呵出来的气息悠长温软,陈瑾瑜一颤,竟在无意识间发出一声曲折轻吟
陈初再次抬头,脸红成猴屁股一般的陈瑾瑜眼神飘忽迷离。
便是冒着抗旨风险,让女儿假死逃去周国,也不能眼睁睁看她跳入火坑
吴氏不知谭氏想法,但后者明明心中难过却又不得不低头做小的态度,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