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安不由一拍大腿,“兄长能想明白其中关节便好”
陈景彦却接着又道“鲁王想借我延揽元章,但元章的脾性未必会老老实实若到了那日,我两头不落好,说不得会被鲁王杀了泄愤”
只不过,比起方才和陈景安的谈话,他多加了几句,“人非草木,我与元章相识四载,元章于我,亦弟亦友为兄之心,日月可表”
跟进来的毛蛋见屋内一切正常,下意识的瞄了东家一眼,又瞄了瞄关紧的里间房门。
本来她挺怕疼的,但陈初够轻柔,再者此刻心里疼痛的感觉早已掩盖了肢体疼痛,陈瑾瑜觉不出疼来。
“为兄又不是三岁小孩了”陈景彦没好气的斜了兄弟一眼,细细分析道“鲁王要么想以此拉拢元章,要么是想削弱元章的势力我调任后,这蔡州同知的职务必不会再轻易落于元章中意的人”
“呃先生不必着急,只要陈同知愿意留在蔡州,必有法子”
为免生隔阂,陈景彦相当坦诚,将自己真实想法和盘托出,包括那些站在利弊角度的考量。
陈景安再看一眼平日很机灵、今日却有些呆的毛蛋,笑着摇摇头,带着兄长便要入院。
说到此,陈景彦往四季园方向努了努嘴,道“今日孙昌浩,便是日后我陈景彦。”
“”
外间。
“三哥你放心,阿瑜于我有如亲妹,我绝不会任她所托非人”
陈初抬头,泪眼婆娑的陈瑾瑜却指了指自己的双膝,扁着嘴巴呜咽道“膝膝也磕了,疼”
随后,陈初用软巾蘸了温水仔细帮陈瑾瑜擦了伤口,细细涂上药粉。
直到现在,屋外忽然传来了毛蛋惊慌喊叫,陈瑾瑜才猛地转身看向了陈初,粉腮上还残留着方才因吃疼而来的星点泪花,但杏眼却瞪的大大的,小嘴微张,显然是吓坏了。
见房门一开,陈景安两人急匆匆便走了进来。
谭氏心生恼怒,却又黯然神伤男人之间生出龃龉,或许还可以靠利益来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