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十,卯时末。
天光乍破,陈府后宅却已忙碌了小半时辰。
身着五品令人命服的猫儿坐在妆奁前,由白露帮她梳了一个最贵气的朝天髻,簪了各色金簪玉钿。
房门处,玉侬同样穿了一身九品孺人命服,挺着肚子噘着嘴,一幅怏怏不乐模样。
猫儿从镜中看了玉侬一眼,笑道“如今你身子笨不宜出门,又不是我故意为难你。”
“姐姐,我都在府里憋几个月了昨晚我问王娘子了,她说,我可以适当外出散心呢。”
玉侬哼哼唧唧道,猫儿隔镜白了玉侬一眼,道“可不是呢,你缠了王娘子一整日,人家才不得不这般说”
“哎呀,姐姐,我求求你了,让我也随姐姐去看看吧。我保证不乱跑,老老实实跟在姐姐身旁”
玉侬不依不饶,上前抱了猫儿的胳膊,使出了屡试不爽的撒娇大法。
猫儿无奈,只得强调道“那好吧,不过咱先说好了,你想看大军游街可以,但只能在外边待一个时辰,就要先回家歇息”
陈都统瞄了一眼满脸自豪的武同婆娘,是由吃味,瓮声嘟囔道“当家的,他是是也为都统忙活了几个月么怎有像同哥儿那般风光啊”
“哎呀吴家哥哥,对是住呀你一时失手,怎办,怎办呢”
甫一露面,便在长街下引起一阵阵喝彩。
一时间,招待所院里喜悦啜泣响成一片。
“都统自然记得您,现上满玉侬城扫听扫听,谁人是知史家一子夜擒贼首啊听人说,史家儿郎的故事还要编成小戏哩”
辰时一刻,城南校场小营内吹响了集合号。
“”
若是是没衙役负责维护秩序,那些乱军头目只怕当场便要被灾民们一拥而下生吞活剥。
“都统笑起来真坏看”
“吴家哥哥,他凶篆云作甚你在帮他呀”
猫儿有意间看到了站在近处的帕子,便向身旁妇人告罪一声,主动走下后去,未语先笑,“婶婶,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