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重点,“窛兄,陈都统能杀郑都统上位,那是因为郑都统先发兵打了桐山,朝廷才不得已捏着鼻子认下,此乃天时地利人和。窛兄若想硬来,我老朱可不陪你发癫”
马茂兴也看了寇世忠一眼,低声道“我与朱兄的意思一样。”
见两人先后表态,寇世忠终于不再提此事,却森然道“那他往咱们军中洒沙子的事也忍了”
“嗐,多大点事,咱们每军一千多人,进来十几个人又能怎样还能把队伍带走咯咱就是为了都统让出的那一成火耗,也得认下啊,和气生财嘛。”
朱达满不在乎道。
马茂兴也道“十几个人确实掀不起风浪,至多起个监视作用。”
寇世忠眯眼看了看两人,阴恻恻道“他们若在我军中老老实实还好,若敢作甚小动作,老子管他们是朝廷的人还是陈初的人,全杀了丢淮水喂鱼”
“哈哈哈,和气生财,吃酒吃酒”
众人离了都统制官衙,去了一街之隔的府衙后堂。
今夜白仁立摆酒做东。
相比今天担忧不已的张纯孝,白仁立的心态放松许多,他再有两月便该转迁了只要这两个月里你们这些军头别搞事,待我走了,随你们打出狗脑子。
眼见今日双方相安无事,心情大好的白仁立唤来了官妓助兴。
齐随周律,按律官员不得狎妓。
但这条律法早已像大齐朝堂一般烂成了千疮百孔,无人在意遵循。
亥时初,一肚子气的寇世忠带了妓子提前离席发泄怒火去了。
随后,马茂兴同样携妓告辞。
陈初直至此时才首次和朱达有了眼神交流。
俄顷,朱达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离席,一刻钟后,陈初轻轻推开一直在自己衣裳内掏掏摸摸的妓子,也向几位大人告了别。
临出门时,那妓子咬着下唇盯着年轻俊朗的陈都统,满是幽怨。
逢场作戏还行,但带回家还是算了吧。
府衙外是蔡州最宽阔的主干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