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是这条腿先迈过县界的,你要不要来敲折”
陈初从界碑上起身,先伸了个懒腰,这才走到郑三身前道。
郑三现下自然没办法敲折陈初的腿了他的右臂因方才格挡长子一棒先折了。
即便郑三疼的满头汗水,却依旧光棍,呵呵一笑,单手作了个抱拳动作,“陈都头是吧,我郑家记住你了,青山不改,咱们必定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四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还尼玛嘴硬呢再嘴硬把你卵子摘了”
周良骂道。
其他人骂摘你卵子是吓唬人,但鹭留圩的人说这句只是在陈述一個事实。
郑三不由想起了樊毅的尸体斜眼看了周良一眼,郑三再不言语,抱着一支胳膊往西而去。
其余朗山吏人、伴当,互相搀扶,一瘸一拐赶忙跟上。
颇有些狼狈之相。
陈初随即迈步走到周良身前,上下打量一眼,再看了看那面乌合旗,不由哈哈一笑,伸手在良哥儿胸口来了一拳,“良哥儿,这旗往后便去了吧。”
“噫那不行,初哥儿说了,要我们三小队打个翻身仗才能去了这旗,收拾几个蟊贼泼皮,算甚翻身仗”
周良自从进驻清风岭,便没有回过庄子转眼已在条件相对艰苦的寨子里待了小半年,人黑了、也瘦了些,看起来更精干了。
便是他那三小队也同样如此,并且三小队此时的人数比离庄时至少翻了一倍,其中有些新面孔,陈初也是初次见。
“过来,和初哥儿见礼。”周良见陈初在打量静默列队于路旁的三小队,不由招呼道。
“初哥儿好”
“见过初哥儿哥哥”
七嘴八舌的招呼声乱糟糟响了起来。
周良回身朝那名喊的最响、喊初哥儿哥哥的年轻人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初哥儿也是你们喊的么”
“周队,那俺们喊啥”那年轻人也不惧,嬉笑道。
“喊”这个问题倒难住周良了,想了一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