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到后,我家娘子定有酬谢。”
“都头说的哪里话,都头平日待人亲善,送信小事一桩,俺自当效劳”
“那便有劳了,周大哥稍等。”
二十三日,申时。
鹭留圩蔡宅二进正厅。
几十人聚在此处,吵嚷不停。
外界现下传闻,陈初因偷逃税赋被监当官查获羁押,需补缴税款七千贯,若不缴便会被砍头
厅内,意见分作了两派。
杨有田、姚三鞭认为,缴他娘的鸟税款,关键这么多钱根本凑不出来,不如直接去县城把初哥儿从大牢抢了回山。
而吴奎、彭二则认为,初哥儿在鹭留圩下了大心血,若硬把初哥儿抢出来,山下所有心血将功亏一篑,不如先凑齐税款交上去,待初哥儿出来后再做打算。
集团新入员工刘二虎则默不作声。
眼看争执不下,抢人派的周良急道“凑钱凑钱,便是凑够了钱,谁知那狗官说话算不算,若是他们拿了钱还不放人呢吴奎,彭二,说到底你们不就是舍不得这山下生活么”
“放屁周良你再胡扯老子撕了你若初哥儿在此,他便是让俺杀人,老子眨一下眼是小娘生的只是这庄子咱们下了多少心血你不知晓便是初哥儿在,他也不会轻易舍弃”
面红耳赤的彭二怒道。
眼看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杨有田站出来说了几句,虽然暂时压制了争吵,但明显并未统一大家思想。
不知不觉间,杨大叔的威望已经被陈初取代。
可偏偏出事的是陈初,逃户村一时有些群龙无首的感觉。
杨大郎见状,悄悄往端坐主位的猫儿身旁移了过去,凑近后低声道“弟媳”
早已哭红肿了双眼的猫儿,闻言抬起通红的眸子,却道“杨大哥,我知晓的。”
生生让杨大郎把该你出面说几句的话咽了回去。
随后,猫儿起身,走至正厅中央,先团团行了一礼,这才用稍显嘶哑的软绵声音道“奴家先在此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