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别人不知道他是农夫出身似的。
近墨者黑,时间一久,陈娘子也变成了这般。
“翠鸢,你是怎地进了蔡家做工的”猫儿唠起了家常。
“前些年,我爹爹生了场病无钱医治,奴家便签了五年身契与东家做工,换来银钱给爹爹抓药。”
翠鸢这种自卖做工的和玉侬还不同,玉侬现下属奴籍,只要被蔡婳握着她的身契,玉侬便是蔡婳的私人物品。
而翠鸢则是良民,有自己的户册,属于合同工,五年期满之后便是自由人。
“哦你那身契还剩几年了”猫儿又问。
“尚有一年。”翠鸢小心回应。
“哦”猫儿小脸挂着温柔浅笑,道“待期满之后,有甚打算么”
“奴家还没有想过,左右不过回家后让爹娘做主说门亲事,嫁人了事。”翠鸢对未来也没什么不切实际的想象。
猫儿拍了拍翠鸢的手,认真道“翠鸢,咱们女儿家出生在甚样门第不能选择,但嫁人可算作第二次投胎了,此人生大事切莫不可只听旁人的,便是爹娘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忽然聊起这么深的话题,翠鸢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猫儿却笑了笑,软绵绵道“这世上,有些男子是木讷了些,不会说好听话哄人但这般男子未必不是好男儿”
话说到这一步,翠鸢当然听明白了。
她和长子的小道消息也传的不少了,杨大郎偶尔还会打趣两句。
其实吧,翠鸢倒不抵触长子,这个木头疙瘩虽不会说好听话,但翠鸢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会默默去做。
让人心安。
只是,翠鸢见过自家姑娘是怎样和陈公子好上的。
玉侬为此哭过、笑过,当初硬闯妙玉阁时更是疯魔了一般。
因此翠鸢总觉得,她和长子之间少了点啥
再从现实层面考量,眼瞅着陈公子前程不可限量,那长子又是公子最亲近、最信任的兄弟之一。
往后,他跟着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