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约摸十七八岁的女孩拘谨地蹲在火边,手中拿着树枝挑着火。
我微微抱以尴尬的歉意,然后环顾四周,除了家徒四壁还是家徒四壁。
我不禁感慨。
这时老婆婆将我让到一张破旧而散发着霉味的桌子前,然后指着糊着泥土的木凳请我坐下。
我赶紧谢过老婆婆坐了下去。
接着老婆婆就端来一个竹子编成的小筐,竹筐很破旧,许多都已经断裂了,而且竹缝处黑绿色的霉点到处都是。
我再看筐里有几个不知道是什么粗粮做成的灰灰的窝窝头,我数了一下,总共有四个。
老婆婆从中拿出两个就塞到我手里。
“先生,贫农人家没什么可招待的,还剩下几个窝窝头,还请不要嫌弃。”
我赶紧起身接了谢过,然后一口将窝窝头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味道确实早已腐败,霉味、馊味、腐味杂陈,不仅口感粗糙得不行,还坚硬得几乎能把牙齿硌掉。
但是我真的是饿极了,别说这个了,就是树皮我都快要去啃了。
“孙女,去倒碗水来给这位先生。”
那瘦小的孙女便放下手中的柴火去旁边倒了一碗水给我端来。
我又赶忙起身道谢。
这时我发现她瞅了我一眼,然后咽了一下口水就又回到火盆处。
很快,我两个窝窝头就吃完了,老婆婆又把剩下的两个拿给了我。
我就着水,三下五除二,也把这两个窝窝头给吃了。
这时我终于问老婆婆。
“老婆婆,家里只有您和您孙女吗?”
“是的,老头子早死了,我的儿子和朱免一起去服劳役,没多久也死了。话说回来。服劳役的又有几个能回来的呢?”
“那孩子母亲呢?”
“早些年就病死了!”
一家人因为天灾人祸死了大半,在这老婆婆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吃饭、睡觉那样再平常不过的事,何其可悲!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