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翰林声音颤抖,小心地问道“你说,你说秋成,他,他就是云儿?”
穆松拳头紧攒,悲痛地点了点头。
钱翰林顿时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昏倒在地,穆松赶紧上前急救,好一会儿,他才终于醒了过来。
穆松将醒过来的钱翰林扶到椅子上坐好,又喂他喝了点茶水。
缓过一点劲来的钱翰林,悲痛欲绝道“叛逆秋成前些天刚被朝廷斩首,现在头还挂在京城的城楼上!我儿,云儿啊,竟真的就是秋成?他,他怎么,他怎么就能造反呢?”。
穆松看着悲痛欲绝的钱翰林,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只得垂头不语。
过了半天,钱翰林终于好转了一些,他便询问钱云的全部情况。
秋成,也就是钱云的事,刘蓉都听李凡讲了的,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秋成就是钱云。所以她便将钱云在法国和李凡几个留学生一起发起革命组织,然后回国准备起义,最后起义失败被杀的事都讲了一遍,她又编了一些她“张菊”和钱云相识、相知然后结婚生子的事。
本来穆松对眼前这个张菊是有些怀疑的,但是当路上她将玉佩交给他,这会儿又听她这么一讲,便再也不去怀疑,把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
待钱翰林又悲伤了一段时间以后,穆松才道,“钱老爷,钱云兄弟的夫人和公子,我不负所托,将她们送到了,但是我以为,从今以后夫人和公子都要改名换姓,更换身份,不能以钱云或秋成的夫人和公子身份生活。我想,让夫人作为您远房外甥女,让公子作为您远房甥孙的身份留在府中比较好。就说您的远房表弟家里人都得瘟疫死了,就剩下她们孤儿寡母的不远千里投奔您。至于钱云兄弟,我想还是让他继续流落在法国,继续杳无音讯吧。”
钱翰林欣赏地点了点头,于是他给“张菊”改名为“付芳”,给孙子“钱肃”改名为“柳元”。
然后他吩咐下人去准备洗澡水还有丰盛的饭菜,他又特别吩咐人去请个住家的奶妈来带孩子。
洗澡水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