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内就能涌出源源不绝的丝线,她就能一直使用种种不可思议的傀术,不断缝补好破破烂烂的躯体。
“赞美傀母!”
冯雨槐的心中第一次涌动着由衷的赞美,她真诚地颂扬着傀母的伟大力量。
甚至,在那一刻,她的内心竟然意外地泛起了一缕缕对冯睦的感激之波。
毕竟,追根溯源,如果不是冯睦无意间将她置于傀母的视线之下,引来了那决定性的寄生改造,她冯雨槐此刻或许早已沦为一滩无法辨识的烂肉了吧。
电光火石间,冯雨槐脑海中闪过种种念头,然后瞬间收束注意力,仰头看向顶楼。
那里,楼板的中心部位已经塌陷,形成一个巨大的窟窿,几块楼板如同被命运玩弄的拼图,被扭曲的钢筋勉强的串联在一起,藕断丝连般在摇摇欲坠的晃动。
它们倾斜而下,就好似在那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男人脚下,乖顺的铺砌成了一段向下蜿蜒而悬空的台阶。
骨碌碌…..
常青森的尸体似也不甘寂寞留在顶楼,倾斜着滑落,掉砸下来,距离冯雨槐不足几米的位置。
冯雨槐瞳孔微缩,视线根本不敢移开,一眨不眨的望着楼顶的男人。
后者居高临下的俯瞰而下,一只手轻轻托扶镜框,显得温和而优雅,另一只手则蒸腾热浪,上面还挂着断碎的红线,显得恐怖而暴烈。
“究竟是谁给我招惹来的疯子。”
冯雨槐心底发寒,额头淌落的鲜血流入眼眶,让她的眼神愈发阴毒。
“不错的眼神,可惜,光靠眼神是杀不了人的。”
[郑航]不疾不徐的踩着蜿蜒的台阶而下,幽冷的镜片下折射出沁入骨髓的冷酷,
“雨槐,我教你个道理,面对能杀死自己的敌人时,无论多怨恨,都要表现出绵羊般的温顺,不然……”
冯雨槐的双眸急剧收缩成针尖,视线中那拾级而下而下的人影还在往下走,可那说话的声音,却竟是从后脑壳传来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