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无用现在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那么,那么.......
齐王呼吸加速,整个人小腹抽痛,连已经好了许多的腿伤此时都好像又再次加重了。
怎么办?!
怎么回答?!
可其实已经不用他回答了。
永昌帝淡淡的看着齐王,抬手勾起了齐王的下巴,冷冷盯着他的眼睛:“年中那段时间,漕运贪污案,最后巨额的收入说是进了你长史的口袋,后来,那个詹文辉又被爆出开了青楼........”
他每多说一个字,齐王的冷汗就多留一滴。
他走了一步臭棋!
原本不该救宝荣的!
不该......
但是他看了看妹妹,心中却又暗自骂自己,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想这些?
他们是一母同胞,骨肉至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他只能疯狂摇头:“父皇,父皇,就算是给儿臣一百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做这些事啊!其实,其实是......”
齐王哽咽,忽然嚎啕大哭:“其实是外祖父和舅舅!父皇,您知道的,儿臣开府的时候,外祖父和舅舅就送了儿臣一队护卫!他们,他们都是跟着儿臣的心腹......”
宝荣公主和朴无用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事到如今,的确是只能把自己摘出去。
把事情推到已经都死的没什么人的柳家身上,对于此时的齐王来说,的确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事关重大,就算是一开始起了个头的萧云庭也没有再开口了。
有些话可以说,但是只能在关键的时候说,而且只能说一次。
再说的多,那就过头了。
永昌帝垂着头沉思,似乎在思量这话里的真假。
房间里蔓延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默,沉默得简直叫每个人都抓心挠肺。
当然,戚元除外。
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一次宝荣和齐王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