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小麻子。虽双目炯炯有神,气势不错,但脱了绯袍,扔人堆里就是个普通人。
长孙无忌听了尉迟宝琪的话,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此时勋贵子弟,尤其是武勋家的晚辈,披甲从戎理所应当。尉迟宝琪快十六岁,在这个时代已成年。像他们这样的晚辈,十二三岁随父从军历练的很多。尉迟宝琪此时到军中效力,实属正常。
长孙无忌不再搭理尉迟宝琪,走到正在灌泥浆的城墙裂缝处,低头一看,勃然大怒,扭头厉声喝道:“胡闹!尉迟宝琪,这是谁的主意?为何不凿开裂缝重新夯土,却用泥浆灌之应付了事?你可知此次要防备颉利大军进攻,如有半点差池,就算是你爹也保不了你的狗头!”
尉迟宝琪一听,脸皮绷紧,慌张起来,张了张嘴:“这……这……”半天不知如何解释,因为这是徐淼前两天出的主意,他觉得不错就这么干了。被长孙无忌怒吼,他意识到不对,慌了神,连忙偷眼望向徐淼,但最终咬着牙没把徐淼供出来。
徐淼看了看尉迟宝琪,心中暗道这小子不错,有事不推卸责任,不出卖朋友,可交。见尉迟宝琪张口结舌答不出来,满头大汗一脸囧样,徐淼上前两步,不卑不亢地向长孙无忌躬身拱手道:“这是草民的主意!请将军听在下解释!”
长孙无忌望向徐淼,看到衣着破旧的他,皱了皱眉头喝问道:“尔等何人?”
“在下姓徐名淼,万年县小王庄人士!听闻颉利来犯,特来城中效命!现在旅帅麾下掌施工之事!如此灌浆填缝是草民的主意!”徐淼毫不畏惧长孙无忌与自己地位的巨大差距,大大方方、不卑不亢地回答。
长孙无忌盯着徐淼,眼神闪烁。以他的身份,一般人见到他都吓得不敢出声,而眼前这个瘦弱少年却能从容大方、不卑不亢地应对诘问。看衣着,这小子出身寒微,却有如此气度,让他颇感意外。
但他并未因徐淼的从容而放过他,厉声喝道:“你可知你如此做法是胡来!仅用泥浆灌入裂缝,根本是偷工减料应付差事。一旦此处今后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