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瓦顶的对面,就是二十九中的教学楼,灰白色的楼体,破旧的木窗,因为是假期,教室里空无一人。
孙晓鸣吱、吱、吱地笑着,满脸调皮捣蛋的表情,他打开那个薄铁皮烟盒,里面有几支烟,几根火柴,还有一片从火柴盒上剪下的磷纸。他挤眉弄眼地说,这可是我哥藏的私货。我们俩把头探出窗外,各自点上一支烟。我好奇地问,你哥抽烟挨不挨打?我心里想和我们这些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不一样,他已经是20多岁的成年人了。孙晓鸣说,我哥也是躲着偷偷抽烟。
他接着说,我们还在大渡口的时候,有一次我哥从乡下回来,还带了两个朋友,我妈在外地出差,没人做饭,他们就下馆子去打牙祭,还喝了酒。晚上我哥带着他朋友来家里玩,因为喝了酒很兴奋,坐着聊天的时候,每人都点着一支烟。后来我爸下班回来了,看见满屋烟雾弥漫,他皱了皱眉头,走到我哥跟前,把他嘴上叼的烟夺下,扔在地上用脚踩熄,我哥的两个朋友见状溜走了,我哥觉得很没面子,坐在一旁生闷气,挑衅似的又点上一支烟。
我哥的行为惹恼了我爸,他拎着那根罗汉竹小棍走到我哥跟前,夺下他的烟,叫我哥到床前趴下。我哥猛地站起来,耿着脖子,气呼呼地喘着粗气。我爸扬起小棍,朝我哥的屁股和大腿上猛抽,我哥倔强地站着,也不躲避,我爸也不停手,一下一下用小棍抽他,最后把我哥打哭了,也把他打屈服了,那天晚上他还是乖乖地趴在床上,光着屁股挨了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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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完打后,我哥问我爸,我都20岁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不再打我屁股?我爸淡淡地说,等你什么时候结婚离开这个家后,我就不再打你了。我看见我哥一脸绝望的表情。
我们正一边抽烟一边聊着天,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我俩齐刷刷条件反射似的,把烟头扔向窗外的瓦顶。咚,咚,咚咚——,孙晓鸣笑了,他说这是我哥,两短一长,标准的摩斯电码。我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如果是孙叔叔,他进来闻见了烟味,我们可又要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