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陈安肩膀,竖起大拇指。
他扯起话头,其他室友也纷纷附和。
“对啊,特么没想到安子平时跟個闷葫芦一样,也能有这么彪悍的一天!”
“叫什么呢还叫安子得叫安哥!”
“嘻嘻,安哥,安哥。”
他们嬉皮笑脸的,也有人很快注意到陈安缠着绷带的手掌,关心道:“安哥,痛不痛我可是听说了,那刀子都捅了个对穿,那画面我光是想想就腿抖的厉害。”
陈安坐到自己床位上,随口道:“不痛。”
这问题他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但依旧没显得有什么不耐烦。
历经九世的心性,早已褪却了许多凡人应有的情绪。
“嘶!真的假的,给我康康”
“你滚一边去,别乱动,安哥,让俺给你瞅瞅,我祖传专业老中医,保管顶用。”
“不对啊,上次你不还说,家里是搞兽医的,还让你大学也报这个专业”
“兽医也是医!”
没理会这几个憨批室友的搞怪,陈安径直洗漱去了。
浓眉大眼摩挲着下巴:“你别说,看起来真不像痛的样子,还能自己打水洗脸。”
“可能人与人之间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吧,想当年我小时候踩了钉子,也是刺穿了整个脚板,还能嘎嘎跑十来里路呢。”
“杰哥,你认真的”
……
……
夜深了。
庆市的一处私人住宅。
缕缕浓稠的鲜血在地板上流淌,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沙发上,躺着整整齐齐的一家三口。
黑暗中,一个原地打坐的人影缓缓睁开眼睛。
他面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有猩红色的光芒从眼里一闪而过。
男人站起身,看了眼沙发上的尸体,眉头紧紧皱起。
“看来,仅仅是普通人的**,已经不足以让我伤势复原了,更遑论再进一步……”
男人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