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己渡已身,我修真我。佛门的清净和道家的无为,我都看不上。我只求当下,辩事,口中有才;遇事,身后有人;出事,手中有剑。”王有仙轻声一呵,剑指挥斥。风影绰绰,衣衫猎猎,仿佛一股无形之气肆虐于周身。
李承影侧立于旁,目光熠熠。
“好一个道家恶徒!”一声轻叹由远至近。林深尽头,一位身着绛紫色道袍的老道士,身影忽闪,脚步凌波,骤然出现在王有仙面前。
“早就知道你在旁处了。老道士,你从何来?”王有仙起身道。李承影侧身在其后。
“我从山下来。”
“去何处?”
“去往山上”
“做何事情?”
“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吃点?”
老道士:“......”
王有仙也不再继续和老道士言语,毕竟手上的兔胸肉还没吃完,都快凉了。
李承影手里拿着滋滋冒油的兔腿,辫尾一甩,马面裙摇摆不定,踱步向前,边吃边围绕着老道士转圈打量,嘴巴里吧唧个不停。
老道士神态自若,长眉低垂,轻诵“福生无量天尊”。
饭毕,老道士主动邀请王有仙一起上山。山道曲折,林间鸟鸣,二人闲谈。当谈到《太上感应篇》时,王有仙对其中的“祸福无门,惟人自召”表达了不满,更坚信“命自我立,福自我求。妖魔邪道,畏我神咒。”老道士袍袖夹风,笑而不语。
人人都有执念,事事都难两全。
此时,从山道上走下来一位素袍少女,发髻轻云,腰如约素,眉若远山,清尘脱俗。
素袍少女来到老道士面前,叫了声师父,然后静静地看着王有仙一行人。
王有仙眉头一挑,左手后背,掐指速算,然后古怪地看着少女。
素袍少女似有察觉,凝神盯着王有仙。男子清俊的面庞,透着一股子陌生的熟悉感。闭眼再次睁开,瞳孔浮现出一幅复杂深奥的图痕,宛若穿越时间长河,纵观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