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因为侯爷的一个决定,早晨起来都在私下议论。
画眉却是担忧,小心翼翼,做什么之前都要看一眼寄云。
“我.....脸上怎么了?”
寄云见她心不在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问。
她神色如常,瞧着并未生气,如此一来,画眉更是不放心。
她听人说,若是心中气闷会生病的。云夫人自从早晨听到那两个婆子碎嘴后,回来就一言不发练字,她瞧着有点儿不对劲儿。
“云夫人,今日那两个婆子吃多了酒乱嚼舌根,杨嬷嬷已经罚了她们,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寄云怔了片刻。
原来是为着高继行解了崔德音禁足的事。
早晨府中仆妇私底下都在说这件事,她去园子中散步,碰巧也听了几句。
见小丫鬟为着她不安,她浅笑了笑:“夫人是侯府主母,府中不能没有夫人,侯爷和夫人是夫妻,哪有过夜的仇。”
画眉小心打量她的脸色,“您.....不生气?”
生气有用吗?
这是高继行的家事,她以何种身份去气他放出自己的夫人?
不过是太快了些,她还以为会关上些时候。
罢了,高继行要做什么,岂是她能阻拦的?
她只是个出身卑贱的侍妾,她的感受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
更何况,她没死,不是吗?
“侯爷有他的考量。”她道。
画眉嘴唇动了动,还想要说什么,寄云不想再提,吩咐她:“你去喜鹊屋里看看,她是不是起了。”
“.....是。”
画眉瞧出她不想提,无奈答应一声,只得去隔壁厢房看喜鹊。
画眉走后,屋中安静下来。
寄云看着纸上氤氲开的墨汁,有些烦躁地将纸张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煮茶的炉子。
这样也好。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该为这些事分心。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