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知道我崔家人不是好欺负的。”
晚晴垂下眼睫,不敢再劝。
高继行罚了崔德音身边的谢嬷嬷,也囚禁了崔德音,可寄云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喜鹊伤得很重。
大夫说即便伤好了,日后也会落下病根,每到天气转凉,就会咳嗽气短。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小丫鬟,她心疼地在床边坐下。
喜鹊见云夫人愁眉苦脸,弯眉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安慰道:“云夫人别担心,奴婢好着呢。老话不是说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一开口扯到伤口,忍不住咳嗽起来。
寄云忙轻拍着她的背,“好好休息,快快好起来。”
喜鹊每咳一次,胸口就好像被人用力挤压一般疼,不过为了不让寄云发现,她还是忍了下去,咧嘴笑道:“嗯,云夫人放心,奴婢身子好着呢。”
看着小丫鬟故作坚强的笑容,寄云心中说不出的气愤。
这一次若不是她二人命大,只怕早就掉下悬崖,死得无声无息。
她从前觉得愧对崔德音,这一次却无法同情她。
即便她是担心和王羿的事情败落,受到世人唾弃,但也不是她杀人的理由。
她从未想过害她,也从未想过利用王羿的事要挟,挑拨她和高继行的关系。谁知道崔德音如此恨她,恨不得将她杀了灭口。
寄云冷笑,听闻高继行已经将崔德音囚禁。
她差点要死了,高继行却只是将罪魁祸首轻飘飘的囚禁了事。
终究她和喜鹊的命,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也罢,怎么处置,是高继行的家事。
他便是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继续敬着崔德音,她也做不得什么。
她从未觉得自己在侯府有什么地位,除了高继行给她的所谓宠爱,她什么都没有。
这儿也不是她的归宿,她终究是要离开这里的。
寄云忍下身上伤口传来的刺痛和痒意,摈弃了一些不必要的